陈敬容(女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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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于2018-11-05 21: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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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容
生于:
1917年09月02日
逝于:
1989年11月08日
性别:
籍贯:
未知 中国 四川 乐山
已离开:
35 45
36周年忌日:
剩余 320

生平简介

陈敬容

陈敬容(1917.9.2-1989.11.8),女,汉族,作家,原籍四川乐山。代表作品《窗》。

个人简介

 

陈敬容女儿和外孙

1932年春开始学习写诗。1934年底独自离家前往北京,自学了中外文学,

在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中文系旁听。这时期开始发表诗歌和散文。第一首诗《十月》作于1935年春,1946年在上海《联合日报晚刊》上发表。1938年在成都参加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1945年在重庆当过小学教师,1946年当过杂志社和书局的编辑。同年出版第一本散文集《星雨集》,并到上海,专门从事创作和翻译。1948年参与创办《中国新诗》月刊,任编委。她是《九叶集》诗友成员。1949年在华北大学学习,同年底开始从事政法工作。1956年任《世界文学》编辑,1973年退休。

1932年春读初中时开始学习写诗。1934年底只身离家前往北京,自学中外文学,并在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中文系旁听。这时期开始发表诗歌和散文。第一首诗《十月》作于1935年春。

1946年在上海《联合日报晚刊》上发表。

1938年在成都参加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

1945年在重庆当过小学教师,

1946年夏,她转调到上海文通书局工作。年底辞去编务,专事创作和翻译。在此期间,她参加过上海文协及进步文化界组织的一些活动,如反内战、反迫害、反饥饿运动等,并在《文艺复兴》(郑振铎、李健吾主编)和《大公报》(凤子、马国亮主编)、《水准》月刊、《文汇报·笔会》副刊(唐主编)和《大公报》、《时代日报》、《世界晨报》、《侨声报》、《联合晚报》等文艺副刊上发表诗歌、散文、书评及译诗等。

1947年出版了第二本诗集《交响集》(上海森林出版社)。

 

陈敬容著

1948年春,她与友人王辛迪、曹辛之等共同发起创编《中国新诗》月刊,为了避免向反动当局登记,一直用的是丛刊名义,实际上每月出版。与此同时,还编了一套“森林诗丛”,已出版数册。同年底,《诗刊》、《诗丛》、《星群》和森林出版社,何时遭到国民党特务的捣毁和查封。

1949年在华北大学学习,同年底开始从事政法工作。建国以来,由于工作繁忙,文学创作基本中断。直到1978年近30年中,她只发表过两首诗。但工作之余,她翻译了不少外国文学作品。1950年至1951年,在《解放军文艺》上发表的较多,被该刊聘为特约撰稿人。

195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她的译作——伏契克的《绞刑架下的报告》,印数达百余万册,该书是作家根据法译本转译的,参照了俄译本及英译本,并由冯至根据德文译本作过校订,是一本深受读者欢迎和喜爱的书。1956年该社又出版了她译的苏联波列伏依的短篇集《一把沃土》,1958年出版了她和邹荻帆合译的巴基斯坦诗人伊克巴尔的诗选。此外,她还译过一些零星的诗文,散见于《世界文学》及其他报刊。1956年任《世界文学》编辑,1973年退休。

1978年起,重新执笔创作,10年来发表诗作近200首,散文和散文诗数十篇,并有新的译著问世。 1981年至1984年曾为《诗刊》编外国诗专栏。诗集《老去的是时间》获1986年全国优秀新诗集奖。

成长环境

陈敬容,笔名蓝冰、成辉、文谷。191792日生于四川省乐山县城。乐山旧制为嘉定府,古称嘉帅。它是距峨眉山百里左右的一个半岛形地带,三面为长江支流所环绕,只有一面陆路,经几个县通往成都。那里气候宜人,风物多丽。古往今来,哺育了不少有成就的文人。盛唐诗人岑参,现代作家郭沫若都出生在那里;宋代诗人苏东坡曾在那里的凌云山上读书,凌云山有东坡洗砚池,历来被视为名胜之地。 她家里虽不富裕,却足可温饱。祖父是清朝末年的秀才,辛亥革命后教小学,居然学会了新式的算术。陈敬容四岁启蒙,全靠祖父。童年时,祖父常教她读书,但只限于“正经书”。起初读《三字经》、《孝经》,后来读《史鉴节要》、《论语》、唐诗等。小说则无论新旧,一律不许看。祖母因为自己不识字,最反对读书,她总是愤愤地说:“读了书做女王吗?我不读书,也活了一辈子。”祖父很希望父亲能光耀门庭,父亲终于在四川军阀手下当了一名不大的官儿,东奔西跑,常年不在家。母亲是一个商人家的女儿,念过私塾,结婚后,千方百计要去县城女子师范读书,由于祖母的竭力反对,终于没上成,一直引以为憾,因此,对女儿读书,十分支持。

少年时期

上小学四年级时,班上有一位拖着粗大辫子年长的同学,常常给大家讲一些旧小说里面的故事,如《七侠五义》、《再生缘》等。同学中有这类书,互相传看,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新奇的世界。陈敬容从这些书里读到了在教科书里读不到的东西,感觉特别新鲜。少年时代的陈敬容,在抑郁、沉闷的环境里,找到了精神的寄托。

偷读

祖父有一间很大的书房,橱里、架上、桌子上堆满了虫蚀的线装书。陈敬容希望像祖父一样,堂堂正正地坐在那里,探取书中的奥秘,但森严的家规却把她拒之门外,未成年的孩子是不准进书房的。十二岁那年一个冬日的黄昏,一家人都在房间里烤烘笼,陈敬容瞅准时机,悄悄地推开书房的门,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聊斋志异》,拿回自己的房间,塞到床褥下。待到深夜才坐在油灯下阅读。她在1946年写的散文《偷读》中回忆道:“怎样的惊奇、狂喜,又怎样的骇怕!那些鬼怪、狐狸的故事,真叫人毛骨惊然!好像他们都在窗隙里、门缝里向我窥看,好像他们已经进到屋内,躲在那些拥挤的家具背后。但是这种恐惧却不能夺去我阅读的兴趣,我便把两手捧住了脸,只留两只眼睛,朝向书本上;偶然也举眼望一望四周,但马上又骇怕地收回来。”

从此,她读书的兴致愈来愈大,想方设法躲开祖父的目光,在书房里大加搜索,慢慢地发现了《三国志》、《列国志》和名目繁多的小说,又从叔父商店的学徒手中借来了《封神榜》和《西游记》等,贪婪地阅读。开始偷读时,心还怦怦地跳个不停,当专心地读一阵子以后,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

后来她考上了县立女中,逐渐接触到五四初期的作家鲁迅、朱自清、郭沫若、叶绍钧、冰心等人的作品。另外,教师也选了一些活页文选给学生阅读。她又接触到外国作家都德、左拉、拜伦、柯罗连珂等人的作品。有时,省下零用钱,还到旧书铺去租书来读。

长期以来,由于受到了新思想的启蒙,她对自己的封建家庭,逐渐产生了反感,尤其是对唯我独尊,经常打骂妻子儿女的父亲更是不满。十四岁时,她曾坐上大木船,从家里逃跑,逃到万县,被父亲抓回,关了半年多,由于母亲的恳求和亲友的劝说,父亲才退让,允许她跟随祖父的结拜兄弟的女儿到成都中华女中继续读书,并改名陈彬范。在成都,国文课教材普遍采用文言,连写作文也要讲究“摇曳生姿”、“一唱三叹”,周围的同学们也颇崇尚古风,看新书的人极少,于是新文学暂时与她隔绝了。但这却使她汲取到古代散文的丰富营养。高初中毕业还差一学期,学校让她顶替该校因病辍学的同学陈在琼的名字考入四川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

个人荣誉

1978年起,重新执笔创作,10年来发表诗作近200首,散文和散文诗数十篇,并有新的译著问世。1981年至1984年曾为《诗刊》编外国诗专栏。诗集《老去的是时间》获1986年全国优秀新诗集奖。

主要作品

著作书目

《星雨集》(散文集)1946,文生

 

陈敬容译

《交响集》(诗集)1947,星群

《盈盈集》(诗集)1948,文生

《九叶集》(与诗友八人40年代诗选合集)1981,江苏人民

《陈敬容选集》(诗歌、散文合集)1983,四川人民

《老去的是时间》(诗集)1983,黑龙江人民

《远帆集》(散文、诗选集)1984,花城

《八叶集》(与诗友七人新时期诗选合集)1984,香港三联

翻译书目

《安徒生童话》(6)丹麦安徒生著,1947,上海骆驼书店

《太阳的宝库》(中篇童话)俄国普里希文著,1947,三联

《巴黎圣母院》(长篇小说)法国雨果著,1948,上海骆驼书店;新译本,1982,人文

《沼泽王的女儿》(童话)丹麦安徒生著,1950,三联

《丑小鸭》(童话)丹麦安徒生著,1950,三联

《绞刑架下的报告》(长篇小说)捷克尤里乌斯.伏契克著,1952,人文

《图象与花朵》(诗集)法国波德莱尔和德国里尔克的诗合集,1984,湖南人民

个人诗词

【一】

你的窗

开向太阳

开向四月的蓝天

为何以重帘遮住

让春风溜过如烟?

我将怎样寻找

那些寂寞的足迹

在你静静的窗前

我将怎样寻找

我失落的叹息?

让静夜星空

带给你我的怀想吧

也带给你无忧的睡眠

而我 如一个陌生客

默默地 走过你窗前

【二】

空漠锁住你的窗,

锁住我的阳光,

重帘遮断了凝望;

留下晚风如故人,

幽咽在屋上。

远去了,你带着

照彻我阴影的

你的明灯;

我独自迷失于

无尽的黄昏。

我有不安的睡梦

与严寒的隆冬;

而我的窗

开向黑夜,

开向无言的星空。

19394月于成都

思想

思想好像一盘琴键,它静止着,等待着敏捷的手指的撩拨,通过一片奇异的颤动而响出一串乐意。

住在固执的大地上,你有时也想飞吗?

 

陈敬容著

用手指轻轻触动你思想的琴键,弹一曲“羽毛之旅”吧。你将感觉到阳光在

你的翅膀上微笑,白云在你的左右飘浮,和风在你的毛羽间呢喃;而大地带着它的欢乐在你的脚下眩晕。

在荒凉的沙漠里,你有时也想听听流水的声音吗?

拨动你思想的琴键,弹一曲“水之流琴”吧。你会听到河溪的潺潺,海洋的汹涌,瀑布的奔泻,喷泉的细语,池水的幽咽。你会以为你自己真的身临一片茫茫的水上,你会听到千万种水,以千万种温柔的声音向你呼唤。

你有极端幸福或极端悲哀的时候,你需要微笑或者低泣,而笑颜和眼泪又不能给你以预期的抚慰吗?

向你思想的琴键上,弹一曲“哀乐之外”吧,你将听到的不是欢笑或者哀哭,而是远过于它们的一种奇异的韵律;奇异的音波,它温柔而又强烈,沁凉而又暖热,它像一种甜酒或一阵春雨,带给你一些快意的战栗。

但在这一切弹奏之外,更不要忘了弹起一片肃穆,一个庄严的力量,它是比太阳更温暖,比死更寂静,比生更强烈的。

思想如一盘琴键,只在敏捷的手指下才能有神奇的和鸣。

永不要让你的手指因怠惰而变得僵硬。

可是当你的手指因太长久的弹奏而疲倦得迷乱起来,寻找不到你需要的音色,那么你应有一个短暂的沉默,以便重新修整你迷乱的触觉和听觉。

但是你只能有准备再弹的休息,而不能怠惰的停滞啊,一停滞你将连音阶也很难分辨了。

当清秋,当寒冬,只在思想的琴键上仍能有春之和鸣。当黄昏降临,当黑夜降临,只在思想的琴键上仍能有黎明的鸟声。

美丽的赤子,人之子啊,你的身体可能被屋子遮住,被墙壁挡住,被栅栏隔住——可能被有形或无形的囚狱,将你和自由的天地深深隔离;但你的思想,你灵魂的鹰隼呀,它的铁翅随时可以冲破这些拦阻,它要飞向云中,而且要穿过云,飞向云外,飞向宇宙最后的边缘之外。